小樹林里的野炊(散文)進了臘月,鄉村里的風仿佛也嗅到了年味的氣息,腳步變得匆忙起來,吹著口哨一會兒竄到村頭,一會兒溜到村尾,一會兒伏在萎敗的枯草上,一會兒攀在枯瘦的樹枝上,好像是要喊醒貪睡的每一棵草每一樹,快要過年了,快快換上新衣服。
冬日的陽光暖暖的、暄暄的,像母親新摘的棉花,從天空一直鋪到地上。
我倚在老屋朝南的土墻上,瞇著眼懶懶地看著風邁著細碎的步子,在村莊里不停地奔跑著叫喊著,傳播著快要過年的消息。
我支楞起耳朵認真地傾聽著,心里漸漸滋生出絲絲甜蜜和快樂——過年了,將會有熱氣騰騰的包子可吃了,包子那香噴噴的味道,將會把每一個寒冷的日子變得溫情而又有念想。
而蒸包子用干枯的樹枝燒火是最好不過的了,不僅火力足,而且還不會積余太多的灰燼。
當然,采集干枯樹枝的任務,母親早已安排給我們了。
我們也早就瞄準好了村子外面的那片小樹林。
小樹林是我們的樂園,我們常常躲進小樹林懷抱的深處嘻戲玩耍,春天仰著頭細數楝樹碎碎的紫花一朵一朵地開,夏天采摘桑樹紫色的甜棗兒一粒一粒地吃,秋天撿拾落地的白果一顆一顆地放進口袋帶回家。
但是進入冬天,這些美麗的行動,就像秋天里繽紛落葉的告別儀式,在決然的轉身里徐徐落下幃幕。
我愜意地享受著早晨緩慢流淌的時光,任溫暖的陽光踮著腳尖,在我臉上輕盈地跳躍高蹈著芭蕾舞,將蓄積著熱力的炭火耐心地揉碎了,細細地塞進了我厚厚的棉衣,慢慢烤暖我浸著涼氣的身體。
當細細的汗珠在我的鼻尖上排兵布陣的時候,姐姐已經開始聲聲催促了,我使勁地伸展一下懶腰,拿著竹竿跟著挑著空擔子的姐姐身后,追著風的腳步,兩步一跑三步一跳地走向小樹林。
冬天的小樹林已經脫去了綠色的華衣,失去了往日的喧囂和繁華,裸露著褐色的鐵一般的枝干,懷抱著一粒雪沉沉地睡著了。
那些曾經俏立枝頭的樹葉,都停止了生長和歌唱,在寒冷的霜風雨雪里紛紛告別了枝頭,萎謝的花瓣一般撒落一地,似乎還散發著淡淡的芬芳,那些因失去水分而愈發清晰的脈絡,仿佛是老唱片的密紋,雕刻著歲月里曾經歷經過的潮漲潮落,錄制著我們在小樹林里留下的歡聲笑語。
我們逐漸向小樹林的深處探秘,仿佛穿越進了一部黑白老電影里某個場景,一切是那么熟悉、又是那么陌生,總有一些寂寞孤獨的身影,在不經意間勾起我們對曾經過往的懷想。
姐姐仰著頭踮著腳尖晃動身子,舉著長長的竹桿在樹桿上努力敲打著,竹桿與樹桿親密接觸時,發出“砰、砰”的聲響清脆嘹亮,斷裂的枯枝高臺跳水一般,在空中劃過漂亮的弧線重重投向土地的懷抱,地面上的落葉也飛揚起水花的舞姿,高高飄起又翩躚著翻轉著悠然落回地面,與久別的枯枝深情地擁抱,悉悉索索地互相傾訴交流著離別的私言密語。
我一一撿拾起散落在地上褐色的枯枝,曾經細膩嫩滑的樹皮已經粗糙硌人,但接觸到我的掌心時卻溫暖親切,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,仿佛枯枝彎曲盤旋的睡姿,當初就是按著我的手形設計生長的,好像不是我的手找到了枯枝,而是枯枝一直等在那里,似乎在某一個記不清確切時間的日子里,我們有一個海誓山盟的約定。
我已經感覺到了枯枝傳遞我的熱量,并慢慢熔化我內心記憶的冰河,破譯出那些無言的密碼——燃燒,是枯枝生命通向重生的另一個通道。
在我和枯枝不停地彎腰對視里,堆放在地上的枯枝就像蒸籠里的包子越長越高、越長越大,仿佛還蒸騰著熱氣。
早上出來只喝了兩碗稀粥,用母親常掛在嘴邊的話說,跨兩個缺口(小溝的方言)就沒了。
想到包子,肚子也“咕、咕”叫了起來,腿也軟了,手也酸了,撿拾枯枝的動作也明顯遲鈍緩慢起來,身上更是感覺寒氣侵骨。
不禁想起課本上學過的《賣火柴的女孩》,似乎漸漸有些懂了,賣火柴的女孩在圣誕節前夕冰冷的雪夜里,為什么劃亮一根火柴,就會感覺像坐在火爐旁一樣的暖和……我忽然發現,我的生活用來是如此的幸福,用一根火柴可以生一堆火。
我甚至心有戚戚地想,如果賣火柴的女孩可以從書本上走下來,我愿意與她一起圍火取暖。
于是,我從沉思中抬起頭來,抖索著對著手哈著氣對姐姐說,生一堆火取暖吧?姐姐放下手中的竹竿,握著我的手吐著白氣說,真冷啊!然后又瞅著我問,是不是肚子餓了,我點點頭說是。
姐姐從花格子棉襖口袋里掏了幾下,摸出一張面餅說,我們烤餅吃吧!提到烤餅,我立刻忘記了剛才傷懷和念想,興奮活躍起來。
鄉下人家肚膛煮飯,柴草的灰燼里蓄積著很多熱量,我們常常將米餅或山芋埋進灰燼里面,喝碗熱粥的時間,米餅外面一層就烤得焦黃,一種特有的異香撲鼻而來,就是想著,也會口齒生香舌底生津。
可是在小樹林里,怎么會有灶膛呢?我狐疑地看著姐姐,姐姐對著我扮了一個鬼臉,牽著我的手在小樹林一路小跑起來,繞過一棵棵高大的樹,跨過一道道長著枯草的矮渠,驚起一陣陣撲騰著翅膀飛起的鳥鳴,終于在一個干涸的深溝邊停了下來。
姐姐就地撿起一根枯枝,在溝底探了探,一縱身跳了下去,然后對我招手說,下來啊!我們一起做一個灶膛。
這是一個多么美妙的設想啊!心底剛剛升起的一點小恐懼,傾刻間被誘惑深深的覆蓋了,也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。
溝底伏蓋著枯黃的雜草,腳踩上去就像踩在厚厚的墊子,溫暖而富有彈性,心底無比安穩踏實。
我學著姐姐的樣子,選擇一根粗奘的枯枝,貼著溝的峭壁挖啊掏啊,隨著黑色的泥土沙沙地落下來,峭壁上很快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凹陷的深坑,姐姐用枯枝搭在深坑向上的開口處,米餅平鋪在枯枝上。
然后姐姐就像兔子一樣起落奔跑著,在灶膛四周撿枯枝,抱著扔進溝底。
我就跪在地上,伏著身子張開雙手掃帚一樣收集枯黃的葉子,推進溝底。
一切準備就緒,我和姐姐就圍在灶膛邊,點燃落葉和枯枝,“嗶嗶、剝剝”的聲響里,裊裊的青煙升起來了,紅色的火焰吐著長長的舌頭舔著米餅,米餅上開始“滋、滋”地冒著水泡,草木的香味混雜著米餅的香味開始氤氳升騰,乘著風在小樹林里飄蕩彌漫。
我們不停地添著柴草,米餅一面要糊了就翻到另一面繼續烤。
在我們熱切的目光里,米餅慢慢地變黃變焦了,香味更加濃烈醉人起來。
火光里姐姐的臉映得紅紅的,不時地伸出舌頭舔一舔嘴唇,還響亮地咂一咂嘴巴。
看著姐姐的饞樣,我忍不住俯過身去將鼻子湊到米餅上,使勁地吸了一口氣,恨不得把米餅上所有的香氣全部吸到肚子里,安慰一下我早已大聲抗議的肚腹。
樹林里的鳥兒仿佛也嗅到了米餅的香味,嘰嘰喳喳地歡騰起來。
麻雀的叫聲清脆細碎,云集著一會兒地沖向天空,一會兒沖進樹林,展示著整齊壯觀的集體舞;喜鵲的叫聲響亮鏗鏘,站在樹枝的高處,一會兒從一個枝頭跳到另一個枝頭,一會兒長尾低擺頭頸上揚,秀動著活潑可愛的單人舞。
它們熱情張揚的肢體語言,仿佛是在為我們即將開始的野炊,舉行著一場盛大的歌舞演唱會。
我和姐姐聽著看著,不禁有些癡了,只顧著往灶膛里添柴加葉,忘記了翻米餅,當聞到米餅燒焦的糊味時,才驀然想起。
我手忙腳亂地從火苗的舌頭上搶下米餅,捧在手里就像捧著一粒正在燃燒的炭火,不得不在兩只手之間來回交換翻動著,鼓動起嘴巴用力呵氣降溫。
米餅的表層已經燒成黑炭一般,但是捧在手里愈加覺得珍貴,想那可憐的賣火柴的小女孩,如果有誰給她一點食物,即使是半塊燒焦的米餅,肯定熬過那個雪夜。
我對姐姐說,你扮演賣火柴的小女孩,我扮演充滿愛心的小男孩,從燒著炭火的屋子里走出來,與賣火柴的小女孩分享自己的一張米餅。
我們討論了很多臺詞,但是沒有一句是滿意的,最后干脆一句話也不說,掰開米餅一人一半,放到嘴里細細地咬,通過牙齒“咯吱、咯吱”的反復咀嚼,與耳朵一起分享米餅的脆和香,完成一次心靈的拯救之旅。
米餅表層焦糊的碎屑仿佛是一個神奇的化妝師,在我們的嘴上粘上一圈黑黑的胡須。
姐姐看著我,我也看著姐姐,不由得大笑起來,我們是想起了在電視上看到的一些歌舞場景。
我用手在臉上夸張地涂抹了一下,瞬間變成了一個黑白大花臉,姐姐則把地上的落葉掃成一個大大的心形。
然后我們手牽手,躲到這顆心中間,想象著自己就是度過劫難的賣火柴的小女孩,內心飽含著重生的無比歡欣,模仿著落葉從春到夏到秋一直跳的舞,舒展開柔美的舞姿盡情地又唱又跳。
那一刻,吹過小樹林的風就是世界上最大牌的指揮家,引領著小樹林里的一草一木傾情地為我們伴舞,我們就是落葉圍成的心形舞臺上最閃亮的明星,而鳥雀則是這舞臺下為我們大聲喝彩歡呼的忠實粉絲……那個臘月,我和姐姐每天祈禱著掛在墻上的擺鐘,走得慢一些,再慢一些。
我們呆在小樹林采集枯枝的時間,長一些,再長一些,讓我們能夠蘊量起足夠的情感,一遍遍地溫習烤米餅的香味,回味在心形的樹葉中間跳舞的美好時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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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時性格文靜內向,但在舞臺上又是另一種感覺,屬于典型的“上臺瘋”欣賞的歌手:周杰倫 蔡依林 李玟 張惠妹想合作的男演員:梁朝偉喜歡的食物:辣的(越辣越好) 蛋撻 面包 日韓料理喜歡的顏色:黑 白 喜歡的飾物:發卡 發帶 喜歡的動物:狗(YOYO)喜歡的體育項目:跳水 花樣游泳喜歡的異性類型:孝順 有感覺 不注重外貌注重內在才華
當明星不容易,會唱歌、會舞蹈還不夠,還要會跳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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